从母亲逝去的翌日,他开始写《哀痛日记》,历时近两年。母亲的形象没有随着写作而淡化,反而愈加清晰,悲痛也如此,“我剩下来的生活,一直到死,一定都是坏得无法形容”。
随笔的作者感叹,巴特母亲用一生守护着儿子,“她不但是巴特的生活缔造者,而且是巴特的灵魂的养育者和庇护者”。
但,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。在这段因儿子离开而自我审视的日子里,我对“母爱”或说过度的母爱有了审视与警惕。能否说,至少在“分离教育”方面,巴特的母亲并不成功?而这是亲子关系中重要的一环。
“他制造假象,复制过去,他不能接受与母亲分离的事实。”从某种意义上,巴特在情感上还是个孩子,对母亲的极度依赖使他像个尚在哺乳期的婴儿,他无法独自面对一件原本正常不过的事:任何人都必须面对生老病死。